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豆腐一直有

水已变成微微的淡绿色,我妈会舀一勺给迫不及待张开嘴的我。那滋味甜而清冽,如今想来仍满口生津,余香不绝。

灶台对小朋友来说很高,我得站在小凳子上才能纵观全局,腿是有点酸麻的,可是有甜甜的豆腐水,再累也是心甘情愿的。

做好的豆腐,不能急着上桌,要用纱布包起来,上面压一块厚厚重重的实木菜板,挤出水分。沥了水分的豆腐被切成一块块的,整齐地码放在坛子里,吃的时候才拿出来。这时候,它们已是老豆腐了。

年夜饭里的豆腐往往用菜籽油煎好,再放蒜苗翻炒起锅。不放豆瓣酱,只有蒜苗香。

如今我妈早不用等到过年才做豆腐了,她平时也会做,只是做得少,买现成的多,而且她也不再做老豆腐了,要做就做豆花。

容我啰嗦几句豆花饭吧,那是我此生最爱的家乡美食。一碗清水豆花,一碗白米饭,再加一小碟用香油、辣椒、葱调好的料,就是豆花饭了。每次我夹起一块豆花,放进小碟里蘸一下料,送入口中,再赶紧塞一大口白米饭。清爽利落,那叫一个美味。

软软糯糯的豆花,一尝,就是终身的痴缠。汪曾祺写过一篇文章,提及他在四川吃的豆花,说配的作料是豆瓣。我怀疑他的豆花是川南的口味,查了一下,果然是在乐山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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